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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取材于解谜游戏“黑暗寓言7:长发公主之歌”

童话方向的改写

去年9.26日的写作训练作业【陷入思考】

为什么有些文,当时写完特别美,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现在回头看看——

害。

————————

        当一个人趴在窗边向外望去时是什么感受?或许会感觉到工作许久后难得的放松,也或许是对窗外嬉闹的孩子们的淡淡羡慕,当然了,自然也会有对自由的渴望。但对于路德这次任务的目标对象来说,望向窗外带给她的唯有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伴随她度过了生命中的16年的迷茫与绝望——而原因却是可笑的所谓预言。

        路德是在七月初接到的任务,说是古老的弗洛尔王国有异常花粉扩散现象出现,这种花粉被确认为具有神秘的毒性,接触时间过长就会导致不可逆转的昏迷。最重要的是经过探测,这种花粉的浓度将在七天之后无法控制,而路德就必须要深入早在几个世纪前就化为死地的弗洛尔王国,找到花粉的源头并遏制它的继续扩散。

        这对于路德来说也不是第一个任务了,况且他还有托勒密教授研究出来的新型防护服——问题是同事在疏散弗洛尔山脉的几个村子时,有几个村民告诉他们,曾经在靠近王国的地方听见过夜莺公主的歌声。而在歌声之后几十分钟,组织里便检测到了花粉的诡异扩散。

        夜莺公主的传说有许多个版本,弗洛尔山脉正是这传说的源头。许多年来,有人说她还活着,有人说她去世了,路德听过的更离奇的说法是她被下了魔咒,从此受人操控。

        作为组织里的一员,路德知道一些不能公布的消息。比如作为弗洛尔王国继承人的夜莺公主同时也是王国供奉的弗洛尔女神选定的守护者。她确实可以永生,而且青春不改。但这同样意味着她的魔法实力极为高强,被下了魔咒这种事……起码路德难以想象。

        七天前,他到达了弗洛尔王国,当时正值傍晚。被夕阳沾染的天空呈现出婉约的绯色,将曾经精致宏伟的大理石门柱镀上了一层淡金,拖出了一道道极长的斑驳影子。

        当年,弗洛尔国王突然命令所有国民离开,自己却始终没有走,最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的。

        因为有着魔法屏障的保护,弗洛尔王国并没有受到太多的侵扰,至多就是因为老化而自然倒塌的一些房屋以及一点儿久远的野兽痕迹。但能从翻倒的桌椅和地上散乱的杂物看出居民撤离得有多么迅速。

        路德摸出测试仪看了一眼,当他跨入大门遗迹的那时候,花粉浓度便直线上升突破了已探知的最高值。

         突然,一串轻快的脚步声自路德身后传来,夕阳的光将来人小小的身影投射在了地上,在迷蒙的光带之后。

        “你是谁呀?也是想来偷走姐姐的嘛?”这是个孩子的声音,女孩子,顶多十六七岁。

        路德转过身,就见到一个梳着黑色双马尾的小姑娘抱着一只泰迪熊站在门边,她穿着公主裙,头上扎着一朵靡艳的纯黑花朵,粉嫩的脸蛋可爱万分,还带着一点儿婴儿肥,但她的甜笑却让路德莫名发冷。

        而另外一位年长一些的女子就立在女孩身后,单看容貌确实是村子里传言许久的夜莺公主,身姿颀长,容貌脱俗,这是眼前的她却冷漠僵硬,一袭深蓝裙装不染丝毫尘埃,头上戴着一顶精致的银镶蓝水晶的冠冕,显得格外高贵。

        “你怎么不说话呀。”女孩儿歪头笑道,细嫩的手指轻轻绞着,只是她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实在太可怕了。

        “你也喜欢我姐姐?是呀,她那么漂亮,那么好……对啦,她唱歌最好听了,我请她唱给你听吧!就唱我最喜欢的……”

        女孩儿自顾说着,当她那个含糊不清的歌名出口的瞬间,夜莺公主抬起了头,檀口微张,吟出悠扬的曲调:

        “天边的晚霞轻轻对我招手,

        待我伸手又狠狠将我推开。

        黑夜白天都舍弃了我,

        留下的只有一片方正的怜悯。

        我看见远方森林下牧人和牛羊;

        我看见我的仆人在长廊穿梭,

        抬着来自东方的奇珍与异宝;

        我看见父王的背影,

        也看见他答允强盗的样子。

        我的姐姐,你再也不能拥抱我;

        我的妹妹,我的离开并非所愿。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做错了什么吗?

        将手伸出窗外,

        将脸面向窗外,

        自由与美好本应是属于我们的!

        谁胆敢阻拦我的妹妹,

         我就让他陷入寂静的永夜!”

         伴随着最后一句歌词的落下,路德才恢复了意识,但诡异的花香却已经浓稠到了一个地步。女孩儿清脆的笑声随之响起,在路德陷入昏迷前,他看见女孩眷恋的搂着夜莺公主的手臂,将脸蛋贴在夜莺肩上,面上尽是孩子式的满足,夜莺却始终是可怕的木然。

        路德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次苏醒。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位黑发女子,容貌靡艳,身穿绛红色的礼服,头戴王后才能戴的金冠,皮肤却呈现一种诡异的珍珠白色,身形也略有模糊。

        在王后鬼魂后,路德看见镶着金箔的墙上挂着三张画像。正中间的是国王,左右都是年轻的美丽女子,身穿相似款式的衣裳——是先王后伊丽莎白和继王后莉莉丝。

        伊丽莎白正是夜莺公主的生身母亲,她在位的时候,关注人民生活,极为受国民爱戴。而她因病去世后,她女儿夜莺履行了她的遗愿,用善良的心面对世界,用温柔去抚慰国民。相较之下,继王后莉莉丝就有些见形相拙了,她很希望能得到和伊丽莎白一样的荣誉,但她去世得却比伊丽莎白快得多——莉莉丝据当初从弗洛尔王国撤离出来的人们所言是死于难产。

        “你好,侦探先生。”莉莉丝的声音有气无力,“我都快忘了上一个活人是什么时候见到的了。”

        路德借着这时候缓了缓神,慢慢站起身来,斟酌着问道:“日安,莉莉丝殿下。请问之前的那个女孩儿——”

       莉莉丝表情一滞,顿了好久才缓缓说道:“那是……我的女儿——仓鸮。”

        接着,莉莉丝讲述了一个很有些无奈的故事。

       她当年希望得到和伊丽莎白一样的荣誉,但是她怎么也无法替代人们心中的那位王后。她实在无法,便去问了王宫魔法师。在付出了所谓“很大代价”后,她得知了一个预言:

        她将会生下一个拥有黑暗魔法力量的孩子,那个孩子将来会害死自己的父母,使得整个弗洛尔甚至是整个世界走向灭亡。

        这个预言使魔法师也惊慌不已,但还没等她告知国王,当时已经身怀六甲的莉莉丝便因为这个消息早产了,以至于难产血崩去世,仓鸮也因此出生。

        作为国王的亲生骨肉,作为一个自小就没了母亲的孩子。国王自然是疼惜的,哪怕知道她将来可能会颠覆这个国家。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国王下令铸造了一座高塔,将仓鸮藏在里面,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对外便宣称公主和王后一同去世了。但夜莺公主却偷偷听到了妹妹的消息,经常用魔法前去看她,两个孩子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但再怎么看却也只是一会儿,相比于日夜的不见天日,着实算不得什么。仓鸮就这样在冰冷的金玉堆里长大,每天都趴在那扇小小的方正窗口,盼望着姐姐的到来。

        对她而言,外面的春光夏花,都比不上有温度会灿烂笑容的姐姐。

        可惜,夜莺小时候就被选做了女神的守护者,她22岁接受传承后,她肩负的更多更庞杂。在一次与妹妹会面时不小心被魔法师发现了,然后的事情就理所当然的发生了:

        仓鸮知道了导致自己16年塔内生活罪魁祸首居然只是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预言,而夜莺则被国王提前许配给了一位早就两情相悦的邻国王子。

        身世和姐姐即将远离自己的打击使仓鸮提前两年觉醒了魔法能力,以她的伴生魔花“死亡梦魇”的花香杀死了看守自己的士兵。后来,她慌不择路,撞到了魔法师那里,魔法师在威胁下给了她一顶冠冕,说这个可以控制夜莺。为了将姐姐留在身边,仓鸮用谎言欺骗了夜莺,以新婚礼物为借口让她戴上了冠冕。然后,死亡梦魇花粉便伴随着夜莺的歌声直接扩散开来,导致了弗洛尔的大转移。

         说到这里,莉莉丝流露出后悔之色,但下一刻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上方响起,带着冷哼。

        “威胁?我看并不是这样吧。”

        路德忙往外走了几步回身抬头,看见一个身披铠甲的骑士捏着一个本子从开放式楼梯的二楼直接丢进了路德怀里。

        飘出来的莉莉丝却盯着骑士睁大了眼睛:“你是菲尔,夜莺的未婚夫?”

        菲尔没搭理她,只是握紧了手中佩剑,昂首道:“你看完了吗?看完了我去见仓鸮,帮你拖延时间。你去找仓鸮塔楼的钥匙,把蓝水晶找出来砸了。这玩意儿不在女巫那里,也不在夜莺那里。”

        那本子是魔法师的日记,记载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阴谋。这个阴谋以弗洛尔守护者夜莺的失格而结束,代价却是整个弗洛尔。

        “凭什么!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女神会选一个小丫头!这不公平!”

        “女神既然不选我,那弗洛尔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顺利,今天莉莉丝来找我了,我准备的死亡梦魇溶剂派上了大用!我管她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会是杀死夜莺的最好工具!”

        “哈,小丫头!”

       “成功了!啧啧啧,象牙塔内的小公主,谁要是敢抢她的阳光,自然得做好死的准备!不过我不怕,有整个弗洛尔给我陪葬!到了女神面前,我倒要问问她,为什么选她不选我!夜莺!看看你能熬多久!最后,杀死了亲妹妹的你还能做守护者吗!”

        这一笔一笔饱含毒液,满载着一个女巫的嫉妒和愤恨。因为她的嫉妒,毁掉了多少人该有的幸福?

        路德不敢多想,连忙合上本子收起,对那个十成把握也是魔法王国王子的菲尔点了下头,便急匆匆的顺着画像长廊奔向了主殿。莉莉丝在原地呆呆站立了片刻,看看远去的路德,看看一脸不耐的菲尔,嘴唇动了动,始终没有说什么。

       路德心里清楚:既然国王不忍杀死自己的女儿,又不得不将她关起来——那么塔楼的钥匙必然保管在他那里。

        而与冠冕同源的蓝水晶,按菲尔王子所说大抵就保留在塔楼里。

        事实也果真如此。空荡荡的主殿内,只有一把金灿灿的王座立在阶梯上,一具裹着绛红王袍的骨架默默立在雕花窗边,脑袋侧着,空洞洞的眼窝直对着城堡下的广场和它周围塌毁过半的房子。

        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望着已然空寂的窗外……那时候他在想些什么呢?死亡还是悔恨?还是终于能和妻子见面的释然?

        路德不知道……他在搜查后掰开国王紧紧合拢的掌骨,取出一把黄铜钥匙,就按照莉莉丝之前讲述的直奔塔楼。

        期间穿过了已然荒芜的花园和被虫蛀得不像样的图书馆,见得多了,路德总是忍不住去想弗洛尔鼎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自然,他也见到了弗洛尔女神的半身像。女神长发披肩,微微低着头,眉目温柔慈和。

        可穿过女神像,走过一道小拱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却完全不同。

         一座巨大的黑石高塔,墙壁底部长满了湿滑的青苔和一些阴暗的片蘑,在更高的外壁上则零零散散的长着泛着脏污的黄绿色的爬墙虎。在已经黑得彻底的天色下只有半个模糊的剪影。

        路德矮着身子,笨拙的打开挂在小门上的大锁。树木疯狂咆哮,草叶尖利反击,拒绝他闯入禁地。在陡然骤亮骤暗的闪电下,高塔的剪影格外突出。

        “咔哒”。门开了,路德闪身进去,隔绝了一切可怕。在下一刻,走廊两侧墙上的壁灯依次亮起,照亮了他苍白的脸,也照亮了走廊内价值千金的装饰。

        精雕细琢的细密画绘着世间百态,金制的壁灯上镌刻着《圣经》里的故事,玻璃穹顶外是魔法朦胧的白,脚下踩着的都是来自波斯的地毯。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

        路德顺着走廊上前,走过同样奢华的旋转楼梯,走过金枝银叶的空中花园,走过被魔法结界细细保护的图书室,来到了一间小圆厅,厅内有一座楼梯,通往楼上的一间描画精致的屋门。

        ——那是仓鸮的卧室。

        而在这一路上,路德见到的辉煌不知凡几,可唯有这里,有一扇不到一立方英尺的漆黑的小窗户,却还竖着金制的栏杆,窗边金箔上的雕饰已经有些平了。在圆厅内散乱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大多都没拆开就被随意踩了好几脚。

        在仓鸮卧室内的壁炉边,路德发现了一张被撕下团成球的日记。

        “姐姐,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别怕,别怕,姐姐,我会给你一顶漂亮的冠冕,也给我一块最漂亮的蓝水晶——就和你的眼睛一样,我会让它永远凝视着自由和蓝天。姐姐,姐姐,我怎么办……”

        看着这句话,路德有些没由来的毛骨悚然。他立刻出了卧室,下楼梯回到圆厅,走近那扇小小的窗户,靠在窗边向下望去。

        天已经开始亮了,远方的一道白线在渐渐扩大。闪电却仍然在继续,在剧烈的明暗下,路德能看见远方的山脉,草地和眼下的王宫庭院,长廊……也能看见天际的月亮和星子……

       ——隔着金的栏杆。

        窗台上搁着一块小镜子,磨损度不小。路德拆开镜子底架,找到了一块手指肚大小的蓝水晶。

        他想他知道要去哪里了。

        带着水晶,路德离开了塔楼,回到主殿,径直向上,来到了楼顶平台。

         雷火引动的闪电与黑暗的交锋依然在继续,夜莺公主伫立在平台一端,用空洞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爱人和妹妹。

        菲尔王子见路德到了大声喊道:“扔过来!”手中剑挥舞得簌簌作响,劈开了一次又一次黑暗的梦魇。

        待看清了路德手中的东西,仓鸮瞪大了眼睛,也不顾对方雷火,便惨叫着向路德扑来——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蓝水晶落地摔得粉碎,夜莺的冠冕也随之破碎。在迸裂的银蓝粉尘后,夜莺缓缓软倒了身子,在菲尔王子的怀抱里微微颤抖。

        天亮了,仓鸮脸色煞白犹如她的母亲,僵硬的站在她的窗外。路德注意到,她那双可怕的血红眼睛恢复为了黑色。

         仓鸮慢慢眨了眨眼睛,环视这空荡荡的王宫和长廊,又远眺远处寂寥无人的森林和草地,最终缓缓捂住了脑袋。

       “她不会原谅我的,不会原谅我的!”

        骤然爆发的惨叫和哭嚎吓了路德一跳,仓鸮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那朵“死亡梦魇”也被狠狠扯下。路德本来想上前一步,但另一个人却已经走了过去。

        菲尔王子提着剑站起身来,一语不发的看着夜莺按住仓鸮的手,轻轻环抱住她的妹妹。

        ——弗洛尔的晨曦重又焕发出了光彩。

        在离开弗洛尔王国的时候,是菲尔王子来送的他。

        “我和夜莺会管教好仓鸮的。”菲尔叹了口气,“仓鸮离不开她。”

        说这话时,菲尔显得很是冷静。路德不很清楚弗洛尔姐妹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菲尔和夜莺的感情是个什么程度。所以他也只能点点头,接受了菲尔代表夜莺的善意。

      “王子殿下,您对于那座塔楼是怎么想的?会推倒吗?”

        斟酌了一会儿,路德还是这么问道。

        菲尔一怔,苦笑一下:“当然啊。那座塔楼承载了太多。而且对于现在的仓鸮来说,她再也不需要窗外了。”

         路德扯动嘴角点了点头。

         是的,充斥一个女孩一生的“窗外” ,确实再没人需要了。如果曾经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窗外”,无论是黑还是白都不会走到曾经的那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拥有后再失去。对于一个精神脆弱的女孩来说尤为如是。

         可这件事的真正罪过又该归于谁呢?女巫,莉莉丝,国王,仓鸮……抑或说……还是夜莺和菲尔?

        谁算得清呢。

        晨风起了,兴起的悠扬曲调也渐渐消失在了窗外的世界里。

         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做错了什么吗?

         将手伸出窗外,

         将脸面向窗外,

         自由和美好本应是属于我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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